风水极烂的别墅(2 / 2)
时间卡在八点五十五。
九点钟,向左就会去底下站岗。
李游看着自个的窗户玻璃缺了一大块,不满地质问:“这是你干的?你知道这玻璃的材质吗?这可是我专门请意大利……”
“你还走不走了?”
柳预谶打断了他的话。
李游:“走啊!为什么不走?”
李游说完,看着地上的纸片人,他捡了起来。
柳预谶问:“这个是?”
李游:“纸人啊!”
废话!我当然知道。
这不是解千尧的吗?
难道是那家伙留下来保护李游的?
猜到是解千尧的东西,柳预谶怂恿道:“要带就赶紧,反正不占地方。”
李游把纸片人塞进了裤子口袋,然后,他又跑去抱了一个葫芦。
柳预谶问:“你这是要去求婚还是捉妖?”
李游突然有些窘迫了,不自然地刚要放下,柳预谶道:“带上了,说不定有用呢。”
柳预谶心里想,李游这次去,算是下火坑的,带上些有灵性的东西,也是极好的。
只是东西太多,没办法装。
柳预谶掏出了张符纸,贴在葫芦上,那葫芦立马变成只有巴掌大的小葫芦。
李游震惊,问:“你是魔术师?”
什么魔术师,好歹也是魔法师吧?!
柳预谶道:“我带你出去可以,但是你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游毫不在意,财大气粗道:“你要多少钱?”
柳预谶:“钱先记着,有别的条件。”
李游皱着眉头,狐疑:“什么?”
柳预谶道:“不要把葫芦扔了,遇到危险的时候喊我的名字,记得我的名字吗?柳预谶。”
李游不以为意道:“记得记得,我又不傻。”
你不是傻,是傻得不明显而已。
两人偷偷摸摸爬下了水管,李游坐上柳预谶的大摩托,不满地埋汰:“你竟然用这么寒酸的车接我?!”
“不想坐自己下去跑!”
“……”
李游默默掏出自己的墨镜带上,从放光镜里看到的柳预谶忍不住埋汰:“你是去求婚还是去算命?”
“这么酷的墨镜你竟然说我是算命的?!你可真是个文盲,孤男寡女!”
“是孤陋寡闻!”
柳预谶再一次纠正,顿了顿,又道:“这个成语可不是这么用的!”
“……”
柳预谶把人带去了餐厅。
一路上,李游问他,有没有准备花,餐厅有没有包场,有没有定好菜品,罗里吧嗦一大堆。
柳预谶的办事效率很高,全部办好了。
反正有卡刷,柳预谶的脑子就会特别好使。就连手机都替李游带出来了。
他们去餐厅门口时,门口高调地停着红色跑车。已经有人等着了。几个人手里举着白色纸板,见着李游,招手:“李游。”
这是李游找的专业团队设计的求婚。喊他的是他的发小郑岩。
两人揶揄了两句,李游小声问:“你怎么把他们都带来了?”
郑岩:“给你加油打气啊。”
郑岩顿了下,又问:“我让人给你写的稿子你背了没?”
李游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郑岩吐槽:“一共就这么几句话,趁还有时间,赶紧记一下!”
李游道:“操那么多心干嘛?我要是记不住就抄个小抄不就好了?反正何璧是不会计较我的。”
郑岩无语,“你能不能认真点?还抄小抄呢,你要是抄小抄,今天怕是你和何璧的最后一面!”
李游不满:“何璧才没有你小心眼!”
两人斗嘴不可开交,柳预谶在空挡插嘴道:“实在记不住的话,我还有个好办法。”
李游、郑岩纷纷望向柳预谶,柳预谶淡淡一笑,朝他道:“把手机给我一下。”
柳预谶接过李游的手机,屏幕划过,他道:“解锁。”
李游食指覆在了手机上,指纹重合。
柳预谶把点开里头的录音,朝李游交代:“把小抄念一遍。”
李游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照做了。
李游念出了壮士出征前的视死如归,一旁的郑岩笑个不停,在李游念完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吐槽道:“李游,你这是求婚呢还是要上断头台?”
柳预谶低低强忍住笑,按下了播放,手机里头响起李游激昂慷慨的发言。
李游见着两人对视笑,不满:“这个不行,我还没酝酿好。”
柳预谶把手机递过去,道:“好好地饱含深情地念一次,待会求婚的时候稍微对下嘴型就可以了。”
郑岩提出异议:“这个方法虽然听起来不错,但对嘴型不也要背吗?”
“不让人看着他的嘴巴不就好了,可以戴口罩。”
“……”
李游和几人朝餐厅走进两步,发现柳预谶没跟上,问:“你不进去吗?”
柳预谶揶揄:“小李总,你不记得了,可是您特意交代过不让我进去的。”
李游窘迫了下,直爽道:“那你现在和我进去。你帮了我,我让你进去。”
“不进去了,待会还有事呢。”
柳预谶顿了顿,又补充:“小李总,你记得我的话就行。”
李游不耐:“知道了知道了。”
李游也没多说什么,带着愉快的心情,和一群揶揄他的人走进了餐厅。
没多久,眼见着何璧出现,走进了餐厅。柳预谶这才离开,去了何璧的别墅。
站在门口,他的表盘就开始亮起了红灯。他从表盘引出死者家里的怨气,翻墙而入。
跟着这怨气,也许能找到许愿灵。
别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门是微掩的,他一推就开了。
柳预谶走了进去,里头有一股令人心生不安的东西扑面而来。
如果说李游那的别墅风水有多好,这里的风水就有多烂。
完全背道而驰的摆放。
里头阴森森的,过于安静。从表盘里飘荡出来的怨气越飘越快,他才走了两步,门就被一股风带上了。
背后突然一阵刺骨的冷,直蹿进脚心,一阵浓烈的腐臭味。他偏过身子,看到一只头颅掉在空中,切口整齐,还滴着血。那头颅涟着黑气,嘴角上扬,露出怪异的笑。那双眼无神地睁着,直勾勾盯着他。
柳预谶握着符纸的手不经意抖了下,因为这颗头颅不是别人,正是程彧。
这一定是幻象!
程彧不可能在这。
这不是程彧。
柳预谶安抚着自己,镇定下来。
他咬破了手指,在符纸上潦草地鬼画符,将符纸往头颅上空一抛,左手紧握着右手手心,同鼻翼平行,嘴里低低念着:“山癸定乱,辟邪指路,鬼魑速散,镇!”
那符纸越来越长,将头颅整个包裹了起来,血水顺着符纸滴在地上。从符纸里传来瘆人的痛苦之声,只听那头颅低低呼唤:“谶谶。”
柳预谶愣了下,那符纸突然就破了,头颅见状张开它的嘴,嘴里竟然露出参差不齐的獠牙来,张口咬在柳预谶的左手臂。
那獠牙没入柳预谶的手臂,越来越深,发出骇人的咯咯笑。
柳预谶因疼痛回过神,揪起头颅的黑发,用力往地上甩。
那头颅飞了出去,撞到了墙壁,然后又弹了回来。
头颅的眼珠是白色的,它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猎物,看着柳预谶时嘴角还渗着血。只见那头颅越来越膨胀,就和气球一样,瞬间就塞满了天花板。它就这么望着柳预谶流血的手臂,张开了血盆大口。
柳预谶右手食指中指夹着三张黄符,刚打算抛出去,从他身后突然砸来不明飞行物,正塞进那头颅的嘴里。
那是一只鞋子!
那头颅发出一声凄凉,就这么偃旗息鼓地摔在了地上。
柳预谶纳闷地看着那只有些眼熟的鞋子,就见着身后有动静,朝他一蹦一跳而来,他飞快地转身,那符纸刚贴那张脸上,就被一把撕掉了,耳畔响起令人恼火的声音,又是程彧。
程彧一把紧抱着柳预谶的左手臂,压着了他的伤口,柳预谶不经意嘶了一下,程彧问:“谶谶,你怎么了?受伤了?”
柳预谶挪开自己的手臂,问:“你怎么在这?”
程彧嘿嘿笑了两声,柳预谶已经猜到了,又在跟踪他。
程彧搭在他肩上,左脚还踩在右脚上,他又跳了两步,看到地上的东西时身子不由得一抖,壮胆地一把拿过自己的鞋。
程彧目空一切地蹲在地上穿鞋,地上的头颅动了动。
程彧起身的时候,那头颅已经飘在了他身后,伸出了獠牙。
柳预谶喊道:“程彧,蹲下去!”
程彧不明所以地往后一看,吓得大喊“卧/槽”,紧接着就是感觉到腹部被猛得一推,他往后摔了出去,感觉整个背都在地上摩擦。
要是没看错,刚刚柳预谶踢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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