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不说你怎知我委屈(2 / 2)
正在下楼的钟楚辞看见叶澜杉抱着萧芊文冲进了房间,赶紧跟过去查看。额角的碰伤只需擦上金疮药就可,但是这中毒一事,看来已经瞒不住了。
“什么时候的事。”叶澜杉看向钟楚辞的眼神中带着笃定,这么大的事,这小混蛋竟然告诉了一个外人,都不告诉自己。
钟楚辞上前扒开了萧芊文的衣服,露出了皮肉翻腐的肩膀,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是怎么忍下来的。“昨晚,为你挡的那枚银翼镖,划破了肩膀。”
“你们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圣衣门的人此刻就在青丘,我们早些过去,她也能少受些罪啊。”叶澜杉愤怒着萧芊文瞒着自己,可那人分明是为自己挡的毒镖,分明是看自己疲惫虚弱不忍心麻烦自己。
叶澜杉眼圈发红,骨指被捏得泛白。她都知道的,那冤家分明都是在为自己着想,可她却在捏痛了人家胳膊还自怨自艾,任性无礼。
看向萧芊文的眼神是愤怨,更多的是心疼。为她简单包扎了一下额头,打横抱起萧芊文,跨上小红马就绝尘而去。
等这冤家醒了,她要好好收拾她一顿。新账旧账一起算。
钟楚辞知道有叶澜杉在,萧芊文定能转危为安。只是为她默哀了几秒钟,醒过来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狂风暴雨呢?
而此刻小平板还浑然不知地赖在床上,翻了个身,嘟囔了几句又昏昏睡去。
叶澜杉知道这银翼镖的厉害,她看向怀中的人,离近了才发现这面色红润竟然都是妆画出来的。方才清理额头伤口时擦拭掉了妆容,却没发现露出的是一张灰败惨白的脸。
叶澜杉的心头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人插上了数把尖刀,心如刀绞。
小红马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焦急的心情,脚下生风,一路沿着熟悉的山路奔波而去,不多时就到了山门口。马蹄不停,直奔到青丘门前院方才止步。
虚怀古专心调药的时候,最忌讳有人打扰。但是院外吵闹声着实烦人,她气得摔了门,朝江澜伊的房间走去。为了方便给她诊脉,虚怀古干脆就住在了江澜伊院子的客房里。
今天是江澜伊喝下蓬莱草的第二天,若是虚怀古没有算错,今晚她就该醒来了。之后再喝些补气养生的药巩固本源,自己这趟行程应该就结束了。
虚怀古盯着这张她看了几个月的脸,还是那么沉静安然,再烦躁的事情,只要来到江澜伊的房间,静静地守她一会儿,心情就会平复下来。
就像现在这样。看着江澜伊气色越发好起来,虚怀古心下竟十分期待。她想看看江澜伊笑着看她的样子,想听听江澜伊的声音,是不是和她想象中一样温婉动听。
只是房间外的响动已经大到虚怀古无法忽视了,她轻声关上房门,出去查看情况。
“怀古先生,您来的正好,麻烦您替这位姑娘解毒,她替我中了银翼镖毒,现在只有您能救她了。”叶澜杉抱着萧芊文直冲到江澜伊的院子来,因为虚怀古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怀古先生有令,非膳时间不得打扰她,所以捣药的小童才会拦住叶澜杉的路,和她在门口争扰了起来。
叶澜杉虽然易了半面妆容,但是虚怀古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她,瞪了小童一眼,连叶澜杉都拦,真是没有眼力见。连忙把她迎进自己的房间。
虚怀古在青丘这山头上,除了江澜伊,就数叶澜杉她见得最多了。她的膳食都是叶澜杉亲自送来,还经常陪自己坐在江澜伊身旁说说话。
若是她来找自己救人,那没有不救的道理。
听到是银翼镖毒,虚怀古心下已经知道何解了。替萧芊文把了脉,检查了她的伤口,便开始着手写药方。
“我之前曾解过这银翼镖毒,并不难解,药炉里的现成药材就足够了。麻烦的是余毒难以根除,需以外力调息七日,逼出体内余毒方可成。若余毒未解,毒入心脉则危及性命。”
圣衣门的医术与萧芊文有间医馆里大夫的水平,并不可同日而语。所以虚怀古轻飘飘说的不难解,寻常大夫可能想一辈子都想不出个解毒的法子。
既然有救,叶澜杉心下大喜,连忙谢过。
虚怀古见这原本沉着冷静的小姑娘,才出去几天就变了样,患得患失起来,颇想逗上一逗。
“不过……”虚怀古欲言又止,等待叶澜杉上钩。
这两个字听得叶澜杉心里一惊:“还请怀古先生明言。”
“不过这七日调息,要双方赤诚相见,方才效用最佳。”
叶澜杉又惊又羞,丝毫没有注意到虚怀古坏笑的嘴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