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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从回笑着打了个哈哈：“你看，他们留下的信息，的确有问题，对吧？”

“所以不是送钱？”刘村长眼睛一眯，“总不能还要让人退钱吧？”

“这可不好说。”岳从回依然笑眯眯的，“要是有确凿证据证明是恶意骗保，不仅要退钱，还可能会吃官司坐牢。”

这话一出，围观群众瞬间哗然。

“你们公司也真是，都过去的事情还追究啥？”

“就是，你们那么有钱，何苦为难人家孤儿寡母？”

“不过，这怎么骗保啊？”

“不懂，村长知道吗？”

……

褚白偷偷给胖子和光头使了个眼色，他们不着痕迹地分开，混入人群中，收取他们议论中的信息。

“也不一定，现在情况都还没查明。”褚白等大家吵嚷了一阵子，才站起来道，“大家不用激动，我们也还在调查，说不定是我们弄错了呢。或许是有个同名同姓的，或许是他们家还有个孩子你们不知道……”

“你们说是保险公司的，有证件吗？”刘村长打断褚白问道。

褚白：“……”

他看了岳从回一眼，显然没有。

“出来得急，忘记带了。”褚白蹭蹭鼻子，“算了，可能真的是哪里没弄对，我们回去再查查。”

他这样一说，那些村民顿时都变了脸色，很明显觉得他们是骗子。

褚白招呼胖子和光头离开：“今天谢谢大家，下次过来一定会带上证件。”

刘村长却拦在他们车前：“把话说清楚再走。”

那些村民不用招呼就都主动围了过来。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岳从回盯着刘村长，说：“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就是来调查杜承瑜家庭情况的，你们说没有，那我们就再回去查查，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刘村长毫不退让，“你们拿不出证据，就是撒谎，说出你们的真实目的。”

“即便我们撒了谎……”褚白上前两步，看向刘村长的眼睛，“杜承瑜人都不在了，他家人也不住村子里，问问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家有什么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刘村长避开褚白的视线，盯着地面道：“不是杜承瑜家有什么秘密，我是担心你们另有目的，想打什么歪主意，对我们村不利。”

褚白注意到他的刻意回避，反而更起疑心，跟岳从回交换了一个眼色。

“你们不是说没有杜承瑜这个人吗？”岳从回不断打量众人神色，“怎么又说杜承瑜家没有秘密？”

“别想套我话，我只是顺着你们的话在说。”刘村长不耐烦，一挥手道，“这样吧，你们别走了，在村里住一晚。明天我和你们一起走，去看你们的证件，没有的话我就要报警。”

岳从回都忍不住惊讶了：“你既然是大学生村官，那应该知道非法强行扣留是犯罪吧？”

“别跟我说这些，村里现在就剩下些老弱病残，我必须为他们负责。”刘村长说得义正言辞，“你们太可疑了，我不能放你们走。如果最后证明真的是误会，我给你们道歉，承担法律责任都行。”

他这么一说，村民们顿时沸腾起来，纷纷支援年轻的村长。

褚白早已经动了留下来的心思，但他不能直接答应：“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留两个人下来，你们放两个人回去，跟公司和家人打声招呼，怎么样？”

“当然不行。”村长像个土匪一样，“我放你们回去，不等于让你们去报信吗？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保证你们的安全，我们都是老弱病残，而且家就在这里，跑都跑不掉，又能拿你们怎么样？就一个晚上，明天我就跟你们去派出所。”

双方经过几番唇舌之战，褚白他们还是被留下来了。

刘村长表现得很通情达理，为了避嫌，直接在村委会给他们临时铺了两张床，还送了饭菜过来，最后让几个村民守着。

褚白看看布满星星的夜空，又去看岳从回。

岳从回点点头，表示他已经暗中给蓝天送了消息出去。

褚白便放心了，就等着看刘村长今晚到底想干什么。

刘村长离开人群，快步走到僻静处。

他不复人前的从容强势，迫不及待拨出一个电话，声音惶恐不安：“杜承瑜的事情好像暴露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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