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顾晋明的跟屁虫。”冯子业又逗弄了她几句，将她弄得耳朵微红就施施然反着摆手离开了。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那张画了自己模样的宣纸雾阿年撒娇着冲顾晋明要到手里，除夕夜里小心翼翼的搁在床头瞧了记不清多少眼才在困意中睡去。

第二日，雾阿年从梦中醒来发现顾晋明竟然不在，一时慌神没了分寸。她快速换好衣裳，脸也来不及洗地急匆匆奔出屋门。

她平常都是在顾晋明之前醒来，然后一整天跟着顾晋明的。

书房没有，庭院也没有。在湖心亭看到沉沉喘气的顾晋明时，雾阿年眼泪鼻涕一下全都出来了。

“你……你怎么不同我讲一句……就出门了？”雾阿年走近，胡乱的抹自己的脸上的水渍。

顾晋明温柔的从衣兜里掏出手帕帮雾阿年擦干净小脸，“不碍事，我就是清晨早起出来走走。刚还气喘吁吁呢，身子骨真是大不如前。”

二人一起回去，洗漱完毕后用了早膳，接着便是去冯府拜年。

冯子业穿着一身新衣裳站在冯府朱红色大门的门口，眉目较往日更加英俊。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这个点到一样，将他们和顾晋明准备的礼品一起迎了进去。

走到半道，冯子业用修长的手指点点雾阿年的额头，“新年了，还是没长个。”

才过了一天，能长个什么嘛！

冯家月气色好了很多，据说角伞草已经加在了每日服用的药里，看来效果不错。顾晋明和她说了好久的话，这段时间的功夫，冯子业又把雾阿年气得想打人好几次。

雾阿年所幸扭过头不理唧唧歪歪的冯子业，专心打量冯家月的小院。青黛色的瓦，墙角的盘虬老树，两只大大瓦罐，石板铺就的小路……她在冯府只到过这么一个地方以前还没空好好欣赏，现下得空看也是处风景。

眼看雾阿年四下打量，冯子业也就不继续逗她，只是一双笑眼把这小姑娘细细品了一遍。

“你比我娘给我介绍的那些姑娘都好看。”冯子业下意识嘴里冒出这么一句，雾阿年才刚分辨话中意味，他便如风避去。

雾阿年清楚自己的别扭，不过，这个人夸的还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