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要悟道，只是前田前辈有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放弃柔道，但后来被老师劝回来了，这之后老师就要求她每天训练结束在那坐悟道。悟什么道，我也不知道，我和前田前辈还差的远呢。”

“前田桑很厉害啊。”

“是啊，前田前辈可是我们道场的骄傲！”

出了道场的芽子也只是一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高中生，每天准时上学，准时回家。

与往常一样，芽子拎着小皮书包，不紧不慢地走在回家路上，在这走了千百回，即使闭着走都不会走错的街道上，她忽然听见右手边的小巷子里传出了‘砰砰‘拳头与肉相接处的闷响，以及叫骂声。

路过的芽子没忍住，往里边看了一眼，又是一场1V1的比赛，一群人围攻一个人。还是一个穿花花衬衫的个子不高的男生。

本来瞟一眼的芽子却在看到那个个子不高的男生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这感觉促使又她多看了两眼。然后就看见小个子男生被人一拳打得脸歪向巷子口，而那张脸——是芹泽！

芽子瞳孔张大，手上的书包不知何时被扔在地上，身体以超过大脑反应的速度冲了过去，在大脑跟上节奏时，她的手已经握拳即将即将打上离少年最近的大胡子男脸上，意识到这点，她脸上却忽然露上了惊慌的表情，险险停了下拳。

那一群人被飞快冲出出拳的芽子震到，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却在看见她的拳头停在大胡子面前后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大胡子男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他用力把芽子推得跌倒在芹泽一旁。

“小丫头没什么本事还过来吓唬老子。”

说着，大胡子男又挥起拳头想要打向芽子。他的手却在半路被人拦了下来，顺着握住他拳头的手看去，刚刚还被他们揍得花了脸的芹泽，现在却像是动漫里忽然开启了什么枷锁的主角一样，浑身气势强得吓人。

他低垂着眼，声音没有起伏地说：“不可以，欺负女孩子哦。”话音一落，芹泽就动了起来，整个人与刚才被打得无还手之力的模样完全相反，出拳狠烈，在他手下难有承受三击的人，不出一刻钟，那群人便都被打的四处逃窜。

芹泽没有追，他走到还保持着被推跌倒姿势不动的芽子面前，面无表情，话语中却带着愤怒呵斥道：“为什么要进来？你知道这多危险吗！那群人，他们是混混，是无赖！不是你赛场上的对手会点到为止！”

少女听了芹泽的话半天没有开口，在芹泽以为自己的话太严厉吓到她了，想要说些什么缓和时，她忽然开口：“因为，那是你啊。”少女仰起头带着不知为何兴起的委屈和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芹泽：“我怎么可能看到你被欺负无动于衷！”

芹泽没了言语，第一次从女生口中听到这种话，这种，担心自己的话，感觉，还挺开心的，就是他不太知道，这个时候他该怎么回答她。

要是时生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该怎么说。

“那个，芹泽君······”芽子看着芹泽半天没有言语，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刚才和他杠的勇气已经消失，有些惴惴不安地开口。

“多摩雄。”芹泽蹲下身与她面对面，眼睛却撇向一边：“芹泽君什么的太奇怪了。”

“哎！”

“恩？”

“多，多摩雄。”

“恩。”

芽子想，如果，没有昏暗巷子的遮掩，她一定会紧张到逃跑的。

芽子叫出他的名字后，满脑子各种想法齐飞，完全分不出心神来想还要说些什么，两人之间又如此静默不知多久，芹泽忽然身体向前一倾，头埋在了芽子的颈窝里，毛刺刺的头发蹭在她左边脖颈，痒痒的。

芽子这次没想法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失神般定在那，连眼睛都一眨不眨。

“打架真的好费力气。”芹泽嘟哝着：“好饿啊。”

“芹，芹泽，君，你，你······”芽子紧张得说话都不利落。

“多摩雄。叫我多摩雄啊”

芽子隔着衣服仿佛都能感受到芹泽说话间呼出气的热度，鼻翼间萦绕得也满满的是他身上淡淡的薄荷烟草味。

她的脑袋彻底罢工了，她现在该怎么办，该说些什么吗？

耳边心跳如雷鼓般震响，所有一切都已经远去，只有触觉被无限放大，放大，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