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2 / 2）

“我知道，但那不是重点——”

“我知道重点是什么！”尤利乌斯道，“她是怎样想的不重要，她的话语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最多是代表了她卑劣的家族，非婚生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能够被嘲笑的理由，你只需要专注于自己面前的事，自己最关心的事就好了。”

“我知道！”洛甘涅道，看起来却不像是释然的模样。

“你变了很多，洛甘涅。”尤利乌斯道，他看着面前的洛甘涅，少年靠在冰冷的栏杆上，面容在月光下清晰，他虽然不是自己的儿子，却也的确是和自己的血脉相连的人。“到盛夏城，和我待在一起之后，我能看见你变了很多，我知道这大部分是因为我，谢谢你。”

“不，才不是因为你好吧。”洛甘涅嘴硬道。

尤利乌斯笑了笑：“我也爱你。”他拍了拍洛甘涅的肩膀，上前拥抱少年。

月亮半亏，但是光仍然撒在了阳台上，远处传来海浪的声音，有风吹过来，仿佛可以从空气中尝出咸涩。

“嗯。”沉默几秒后，洛甘涅道。

尤利乌斯勾起嘴角：“我会说你不敌酒力已经回宅邸了。”

“不，我还是回去吧。”洛甘涅道，“我不放心瑟奥。”

尤利乌斯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转身准备离开，洛甘涅抓住了他的手，一边和他一同行走，一边道：“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尤利乌斯问，他好奇的看向洛甘涅，这还是这孩子第一次有事情求自己。

“和我一起保护瑟奥。”洛甘涅道，“我有些担心他，风临岛伊莉莎又来了——这不像是好事的开头。”

尤利乌斯的眼睛闪了闪。

“好，”他道，“我答应你。”

——

宴会厅内，阿黛拉在伊莉莎身边坐定，伊莉莎似乎完全不在乎洛甘涅离席的事，她看向阿黛拉，愉快道：“兰开斯特小姐，您知道有一位小公主的名字也是阿黛拉吗？”

“如果您说的是西泽尔的子嗣，我不觉得她该被称为公主吧。”阿黛拉道，虽然她个人非常不喜欢弗朗西斯，但是在政治立场上和父亲总是站在一边的，对于弗朗西斯王权的合法性不容他人质疑。

西泽尔虽然自称合法国王，但是败军首领又是私生子，除了立场摇摆不定的风临岛和作为敌人的教廷，没有人会说他的女儿是公主。

“也许吧。”伊莉莎在这件事上倒是避开了，她道，“不过这真是个可爱的巧合，不是吗？兰开斯特公爵曾经和西泽尔殿下是如此好的友人，他们血脉的延续也有着同样美丽的名字。”

“我的父亲曾经和西泽尔公爵是很好的朋友？”阿黛拉道，她从来不知道这个。

“是的，他和西泽尔公爵——据西泽尔公爵向莫里共曾经深情描述的——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曾经向彼此交付后背，愿意为了对方赴汤蹈火。”伊莉莎道，“真是世事弄人，不是吗？”

“真是奇怪。”阿黛拉道，“父亲从未向我提过。”

“这倒是可以理解，”伊莉莎道，“毕竟是他在战场上结束了西泽尔公爵的生命，没有人会愿意回忆这样的关系。”

说着，她朝阿黛拉微笑，红艳的唇色衬着白皙脖颈上的红宝石项链，看起来几乎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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