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2 / 2）

“好吧。”年轻的法师道，“拿钱干事。”说着，他拿出一支弩，那不像是普通的弩，应当是定做的，看起来精美程度和威力都超乎一般的货色。几支弩箭刺入了那个魔族的身体里，年长的法师伸出手，火焰充斥着牢笼的内部，洛甘涅似乎想做什么却被羽休死死的按住，他只好回到原处，看着魔族被烧成一滩灰烬。

“他们贵族的事情真他娘邪门。”年轻的法师道。

“快走，必须在村民到达之前离开。”年长的法师道，接着他环视四周，没有发现什么疑点，便动作匆忙的离开了地下室。

“他们是尤利乌斯雇佣的人？”羽休道。

“显然，一出事就来毁尸灭迹。”洛甘涅道，“他料到了会有人对这个家伙下手。”

“你知道任何叫胡安娜的人吗？”羽休问。

“他口中的名字必定是一个魔族的名字，”洛甘涅道，“只是——”

“只是什么？”羽休问，他和洛甘涅已经尽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教堂，避免有任何村民看见他们。

“那个魔族说那个名字的时候。”洛甘涅道，“似乎是看着我说的。”

“他叫你胡安娜？”

“我不知道。”洛甘涅道，“也许只是我的错觉，但是他言语中的确是在劝阻一个名叫胡安娜的女人。”

“也许就是她想打开魔界之门。”羽休道，“或者她就是主谋。”

“但我们仍然不知道尤利乌斯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洛甘涅道。

“我关心的是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羽休道，他们现在在森林中，四周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和他们的脚步声外没有任何的动静，洛甘涅听闻停下了脚步，剩下的只是风声。

“他们说你有王族的血。”羽休道，“你不止是一个孤儿、佣兵、奥兹塔的祭司。”

“我从来没有成为过奥兹塔的祭司。”洛甘涅道，“不过我倒是不反对你的说法。”

“你是谁？”羽休问。

“我也不知道，”洛甘涅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既然我的父亲是个人类，那么我一定不是纯粹的魔族。”

“你是人魔混血。”羽休道，说出这句话时，他感到自己的心都在颤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激动，从某方面来说，他并不感到非常的惊讶，面前的少年法力超乎常人的充沛甚至可以运用多种体系的术法，初见时他残忍的心性几乎是羽休对他最深的印象——但这毕竟难以置信，他一直合作的少年，勉强可以称作伙伴，尤利乌斯的孩子居然是一个有着魔族血液的生物。

“可是你没有魔族的特征，”羽休道，“眼睛和纹身，头上的角并不重要但是——”

洛甘涅的眼睛变成了黄色，脸上的纹身时隐时现，像是隐藏于皮肤下青灰色的血管。

“我可以控制这些。”洛甘涅道，“也许是因为混血的优势？”

羽休一时无言，他心情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人——尤利乌斯的孩子？他是尤利乌斯的孩子吗？这样的话尤利乌斯是否知道他曾经和魔族同床共枕，生下混血的孩子留在人界？可是尤利乌斯对待洛甘涅的模样和一般的人类无二。那么尤利乌斯想要关闭魔界之门，做出这个预言，是在知道洛甘涅是他的孩子的情况下还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呢？

羽休忽然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洛甘涅的魔族血统似乎不再是什么大事。

“你是站在人类的一边的吗？”羽休问，“想要关闭魔界之门？”

“我和尤利乌斯站在一边，”洛甘涅道，“所以算是和人类站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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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开始，开始缘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