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2 / 2)
“虽然看你们的关系变好我是非常欣慰的,不过在他该躺在床上养病的时候带他一起到处跑算什么事。”尤利乌斯道,“你以前可没有这样的行为。”
“那你觉得我之前是怎样的?”羽休问。
“你该问问洛甘涅,他一定有很多的看法。”尤利乌斯道,羽休感到一阵没有来由的烦躁,而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或者为那情绪感到后怕。
“我不想知道他的看法,”羽休道,“你呢?你是怎么觉得的?”
“你比之前更锐利了,羽休,”尤利乌斯道,“当我说锐利,我并非说是好的方面或者不好的方面,你之前是一个非常、非常柔和的人,除了坚持自己的立场时会很强硬,但是现在你身上有什么变了,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你喜欢这样吗?”羽休问。
“我该如何评判呢?”尤利乌斯笑道,“我只能说,现在看来这没有什么坏处,我相信你会发现一个适当的界限。”
“什么界限?”羽休问。
“玩弄权术与被权术控制,运用力量与被力量迷惑,诸如此类。”尤利乌斯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羽休问。
“做到什么?”尤利乌斯问。
“不被权术控制,”羽休道,“却在摆布棋盘,玩弄棋子。”
“因为我从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权力的残酷性,”尤利乌斯道,“它看起来美丽,但那只是吸引你堕落下去成为它的养分的手段。”
“你是怎么明白的?”羽休问,他看着尤利乌斯在月光之下的面庞,因为他熄灭了这一段走廊的灯,因此在这里的月光反而亮于烛光。
“你曾经说过,你最先得知我就是因为我赢得了奥兹塔人,对吧。”尤利乌斯道。
“是的,”羽休道,“奥兹塔战役——你的成名之战。”
“我从来没有赢得过那场战役。”尤利乌斯道,“在战役的开始直到结束,我都只是一个副官。”
羽休的眼睛睁大一瞬。
“我参加那场战争的时候,将军是一个出生于武夫世家的男人,他战功累累,在东部地区也算颇有威名。”尤利乌斯道,“他是个很好的人,我跟着他学到了很多,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答应他继承爵位后会邀请他和他的妻子作为贵宾来兰开斯特堡做客。”
尤利乌斯勾了勾嘴角,虽然是回忆年少,却没有多少开心或者轻松的意味。
“战争结束后,我在巨木城养自己的肩伤,将军也在巨木城休整,他的家人都来到了城内,接着我接到了父亲病危的消息,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兰开斯特堡,他因为腿部的伤口感染了,只见了我最后一面。”
尤利乌斯顿了顿。
“接着,在我父亲死后的第二天,我发现我忽然成为了战胜奥兹塔人最大的功臣。”
羽休没有发出声音,他不想发出声音,他想了解这些,他所不熟悉的,所不了解的,关于尤利乌斯的过去,关于是什么造就了对方。
“没有人再提起将军了。”尤利乌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