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感（2 / 2）

“我不觉得弗朗西斯会想害我。”他尝试道。

“他当然不想害你，”洛甘涅沉默几秒，“你真的看不出来他想上你？”

尤利乌斯意料之中的被洛甘涅的直白给真真切切的哽住了，他道：“洛甘涅，这件事——你想必误会了什么。”

“你知道这个。”洛甘涅迅速判断出来，敏锐的让尤利乌斯感到心口有血憋住。

“是的，这不是什么难以察觉的事情。”尤利乌斯道，“只是这件事不能张扬，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不知道，并且隐蔽。”

“你又不能永远躲下去。”洛甘涅道，“按我说最简便的办法就是把那家伙给阉了。”

“不，”尤利乌斯无力道，仿佛是在和一个幼稚园小朋友讲道理，“洛甘涅，你不能阉了弗朗西斯。”真的发生这种事，随之而来的必定是帝国剧变。

“那你想怎么样？”洛甘涅问。

“我有自己的打算。”尤利乌斯道，接着他问：“关于你说的问题，如果我让你和羽休待在一起，在他的身边做一些工作——”

“不。”洛甘涅不等他说话就打断了他，“我不喜欢他，我说过，他让我感觉不舒服。”

“也许只是你的偏见，”尤利乌斯道，“ 和他相处久了可以增进了解。”

要说洛甘涅真的多讨厌羽休，尤利乌斯是不太相信的，毕竟他们同为拿非利人，血缘中的亲近天生存在，只能说是洛甘涅先入为主的观念太强压制了而已。洛甘涅生在儿童教养院，被奥兹塔人教育，作为佣兵谋生，这样的人对作为圣子的羽休那种必要的装腔作势和圣洁的气场很有可能不带什么好感。

“不，我不想了解他。”洛甘涅道，“他就是个伪君子。”

“伪君子？”尤利乌斯几乎要笑出来了，要是羽休是伪君子的话，那么这个世界的基础都会出问题了，羽休也许会必要的伪装，但是伪君子这一词这现在是绝对扣不到他头上的。

“我能够感觉到那种气味。”洛甘涅道，说着，他变得不耐烦了，“总之你小心他是没有错的。”

“好吧。”尤利乌斯道，“我会仔细思考关于你的问题的——你最近还在和佣兵公会联系吗？”

“他们连我的脸都没有看过，怎么联系我？”洛甘涅冷笑了一声，又从窗户上跳了下去，他的动作敏捷快速，像是某种捕食的野兽，尤利乌斯看向开着的窗户，决定下次一定要教会洛甘涅善用大门。

——

“圣子的宅邸已经完工了。”弗朗西斯道，“不日他就可以搬进去，你可以回去向他提一下。”

“你真的想让圣子住在那里？”尤利乌斯道，“难道那宅邸不只是为了堵住教廷众人的嘴而修建的吗？”

“修了宅邸，当然就要圣子住进去。”弗朗西斯道，“总不能让堂堂圣子寄人篱下吧？”

“圣子只是做客，当然不算是寄人篱下。”尤利乌斯道吗“更何况你难道能够放心真的让他独自一人居住在宅邸内？”

弗朗西斯皱起眉：“他的宅邸不会没有仆人。”

“听他的命令的仆人，而且易于欺骗。”尤利乌斯道，“圣子的忠诚我们无需质疑，但是教廷的人也不得不防。更何况你做的事一直在将羽休推上风口浪尖。”

“所以你是对此不满意了？”弗朗西斯问。

“不，我只是认为让圣子一个人居住不是好主意，无论是从任何方面来说。”尤利乌斯道，“你也知道这一点的，对吧。”

弗朗西斯抿起嘴，不快的模样，却也无法反驳尤利乌斯的话。让羽休待在尤利乌斯的监控之下当然是一个保证安全的好主意，但是他总是为此有着危机感，仿佛放着他在尤利乌斯身边就会改变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