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1 / 2）

“我很高兴, ”尤利乌斯道, “什么让你想通了？”

“也许是现实, ”羽休道，“我应该知道我早晚会需要经历这些事, 我不该太过坚持一些显得天真的理念, 我只是很难接受, 但是我会适应的。”

“那听起来像是我说过的话。”尤利乌斯道, 他的声音并未带着早知如此的得意，这让羽休放松了些。羽休道：“我希望我们任何能像之前一样相处, 在这里，也许我会更需要你的指引，我也许曾经在教廷生活过, 但是王宫的一切对我来说仍然非常的陌生。”

“我知道。”尤利乌斯道, “我一定会帮助你的，我向你承诺。”

“在之前我们——或者我在和你闹矛盾的时候，你看起来未曾生气过。”羽休道, “你是一直在等我的道歉吗？”

“不, 我不是在等你的道歉，羽休。”尤利乌斯道, “我是在等你想通, 你不明白这些, 就没办法和我相处。”

“国王陛下看起来和你很合拍。”羽休道, “他一定和你有着很相近的看法。”不知怎的, 尤利乌斯总能嗅到到这句话中有着一丝丝的郁闷。虽然羽休的语气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仔细听起来还带着股赞美的意味。

“他是在我的监护下长大的，我们对于事物的看法总有很多时候都是相似的。”尤利乌斯道，“而你还需要适应，还需要了解，还需要成长。不过你是个很有天分的年轻人，我相信你会学的很快。”

“事实上，我的激动还有一部分来源于你对我的隐瞒，”羽休道，他看着尤利乌斯，眼神真诚，“我知道，也能够理解为什么你会瞒着我将安妮的信件截下来，也知道这样的必要性，但是我真的不希望自己信任的人会这样隐瞒我。我知道这也许很困难，但是我还是想这样说——以后，在绝无必要的时候，请你不要向我隐瞒任何和我相关的事。”

“你知道我做不了这样的保证。”尤利乌斯沉默后道，“我对谁都无法这样保证，羽休，因为我深知世事无常，在我们身边更是如此。”

羽休看着尤利乌斯，尤利乌斯也回望他，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心中竟然有着悲伤，他为什么不欺骗羽休呢？也许是因为他无法冒这个险，因为他对对方隐瞒的太多了，未来也必定会有这样的事，他不想让对方再次感到被背叛诺言的感觉，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做这个虚伪的保证。

“至少你没有说谎。”羽休道，他避开了尤利乌斯的目光，“我很高兴这一点。”

“为什么你想在藏书室说话？”尤利乌斯问，他拿过一本书，翻了几页。

“藏书室一般没有人进来，是每个城堡最冷僻的地方。”羽休道，“而且我也算熟悉。”

“你会变成一个书虫的。”尤利乌斯笑道。

“我希望不会，”羽休回答，“不过我真的对于自己的能力感到烦心。”

“哦？”尤利乌斯放下书，“你有什么可以和我分享的吗？”

“我之前看过很多的书，”羽休道，“那上面都将精神系的力量夸到了极致，他们说一个精神系的法师可以控制一整个城市的人，但是我现在甚至无法同时控制两个人，我的确按照书上所做的努力练习，但是总感觉有着瓶颈在那里，我无法突破。”

“你想出有什么原因了吗？”尤利乌斯问，他也感到费解，他一直以为羽休只是因为在精神系初期，还没有学到什么厉害的法术表现出的战斗力才这样低，要知道在原世界线中羽休曾经光凭精神控制就战胜过一支没有法师的军队，和现在的他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不知道，”羽休道，“但是我打算再查看书，或者问一问其他人，你觉得我去询问洛甘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