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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个饱嗝,把碗碟叠了起来,走进了厨房。
男人正背靠着墙壁,墙有些斑驳,一块一块的黄泥和□□,他微弯着腰抽着烟,她进来之时,他刚好吐出一口烟,嘴叼着烟,眯着眼看着她。
“我.......我洗碗。”
男人点点头,直起了身子拿了厨房角落的一个框子进了后院,她听到他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然后鸡鸭扑腾着翅膀冲到他脚下吃米粒。
秦悍把框里所有的米粒都倒在地上,鸡鸭鹅争抢着啄食,他放下框重新把关鸡鸭鹅的栅栏立好,刚刚都被雷哥踢倒了。
他把墙角的柴重新码好,把踢的四分五裂的树枝重新用绳子绑好,拔了被踩烂的菜。
做完这一切,地上的米粒也被吃的七七八八了,他手上拿着一根树枝,踩着大步把鸡鸭鹅都赶回了圈子里。
他双脚岔开立大泥巴地里,手叉着腰,看了眼拿着块布在擦灶台的身影,那一截白白的腰细的有些过分,脊柱的那根骨头凸了出来。
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他挺想告诉她,那块布他是用来洗脸的,不是所有放在灶台边的布就是抹布,他只是早起用完之后随手一扔而已。
想了想,还是没有去告诉她,去了厕所放了水。
他洗了手,拎着裤腰带开了门,从厨房窗口看到她正在拿他洗脸的布擦锅底,那块布已经变的又黑又油,他撩起大背心擦了把脸和头发。
颜曦只想回报点他什么,他请自己吃饭又带自己躲藏,这个情太重了,要不是他,她恐怕已经被他们折磨的生不如死了。
刚刚雷哥搜寻一遍出去以后,她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刚睁开眼就撞上了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眼珠子不是纯黑的,带着点浅棕色,蹲着身子,头偏低着朝她看,像一头豹子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那一刻,颜曦差点尖叫出声。
“别叫。”他说,“你不想把他们引来的话就别叫。”
这话成功的让颜曦噤了声。
“快出来,换个地方。”
然后他站起身走到床头,双手抓紧下沿,使了把力,床被抬了起来。
颜曦一咕噜的滚了出来。
他放下了床,“躲衣柜里去。”声音有些急迫。
颜曦莫名的有些信任他,也没有管衣柜这个地方比床更显眼,更容易找到,听了他的话扭头就钻进了衣柜里,并用衣服遮盖住了自己。
就在下一秒,她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和骂骂咧咧声。
她业务很熟练的抱紧自己缩在衣柜里,耳朵尖直立着听着外面的动静,听着他们说要搬床,也听到了两个男人说搬不动的声音。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那个沉默的男人搬起床时绷紧的下颚和鼓胀的手臂肌肉,看着就硬的要命,手掌也很厚实,一把就抓住了边沿。
她鼻尖动了动,狭小的空间内尽是一股樟脑丸和肥皂的味道,还有一股她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春天时站在野外泥地里闻到的味道,说不上来,但很舒适。
她擦着灶台边缘的白色瓷砖——她擦了一下才发现这其实是白色,她一直以为是黄色的,上面油气太重,这个地方又没有吸油烟机,星星点点的油渍都溅在瓷砖上。
她擦不干净,她有些疑惑,这种事她上辈子明明已经干得很熟练了,但是现在做却生疏的很,经常打滑,有些别扭,毛巾很大,她的手竟然有些转不动,好像力气也变小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一重生让她把所有的技能都恢复出厂设置了。
她刚刚竟然还少女心的觉得这个男人真帅。
简直太羞耻了。
作者有话要说:遥远的以后两人床上运动:
颜曦:叫我奶奶
秦悍:叫我爸爸
作者:叫我妈妈!
留言全部红包!(也只有我这种才几条留言的才能如此豪气冲天!)
有BUG和我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