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所以呢”他无所谓的问道。
我盯着他,内心蠢蠢欲动,语气不受控制的染上一丝狂热 :“作为报答,让我来照顾你吧!直到你痊愈为止,让我一直一直都呆在你身边吧!”
他的表情像雕刻出来的一样无动于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不能让一个陌生人……”
“你改过名,对吧?“我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仍旧不变的脸色,“叫什么来着?好像还挺可爱的……”
“说完了吗?可爱也不是你叫的,赶紧哪来的回哪去……”
“陈灭,”我把声音压得极低,“你难道甘心?拿走了属于你的,把你当成流浪狗的大坏蛋……”告诉我吧,我们一起去找他复仇。
可他的表情却突然变得生动起来,流露出一丝无奈:“感觉你还知道不少?可惜都是打听的八卦吧。”他嘴角隐约上扬了下,“虽然叫作大坏蛋,可其实整天头疼的很呢。”
我突然恶狠狠道:“女人!女人!你是被这种邪恶的生物冲昏了头脑,放弃了思考,宁愿把心脏挖出来让她品鉴,可她却从头到尾都在辜负你……”
“你歪什么歪?”他也很凶似的大声道:“你他妈不也是个女人……”
“对!我是女人!我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你……噗!你就是一个神经病呀!”他的笑容让我想起来一开始进病房时看到的那张安静又天真的睡颜,让我不由自主的靠近以至于去数对方的睫毛。
像被电击打四肢一样的清醒。我从未从一段清醒的对话中获得过这样的感受,我能够理智的分析出自己现在应该处于少有的喜悦与冷静夹杂的状态,也就是说,我清楚地知道这喜悦是陈灭带给我的。
被人说神经病还这么开心,我的病情可能又加深了吧。
“你走吧。”他突然又变成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仿佛刚才的笑容是我的错觉,“谢谢你的花。”
我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他语意中的拒绝,和他本人一样,是不同于表面的强硬。而此时的我,暂时还没有和他据理力争的劲头。
我只能垂眼,低头,把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从我买的花中抽出了一根草一样的,准备离开。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他问的如此自然,像是突然想起来的,诸如“你吃饭了吗”“你多大”这种极日常的问题,像是牧羊人吐槽披着羊皮却瘦骨嶙峋的废物豺狼:“老兄,你尾巴都露出来啦,来点羊奶?”像是一朵花在问另一朵花,一棵树在问另一颗树,一条大鱼在问一条小鱼,一个男孩在问一个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荷似。我叫李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