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速战速决（2 / 2）

主将降了，营中兵丁几无反抗，一声“放仗”纷纷弃了手中刀枪，跪地投降。

孟龙符请命道：“主公，愚愿率军破寨。”

鼓声“隆隆”响起，身后江面上传来号角声，皇甫敷转头看向江面，雍州战船正顺江而下。

江上的战船听到讯号，一半抵御雍州水师的进攻，一半则靠岸接救袍泽。

凿船的震动惊动船上的兵丁，有人飞报皇甫敷，“水下有人凿船”。

皇甫敷头皮发炸，惊呼出声道：“甲骑具装。快，撤回船上。”

陈奇知道守不住了，若让寨外的兵丁继续砍下去，不用片刻营寨就要打开了，他看见雍州兵马前列是披着马铠的重骑，顺着缺口站入营中将士根本无法抵御。

鄀县，厮杀声自已初时响起，看着摇摇欲坠的鄀县西门，皇甫敷传令道：“擂鼓，全军出击，鄀县守不住了，咱们进城吃午饭。”

此时，皇甫敷赐登上楼船，大声传令道：“往岸边靠，万钧神弩，准备发射。”

十余丈外陈渔从水中冒出头，转脸朝后望去，只见楼船已经倾斜，船上的人惊惶失措，有不少径直跳进江中。

远处，刘衷看到朝庭水师的两艘楼船倾覆，高声传令道：“擂鼓，直撞过去。”

驻营在南面五里，有千余兵丁在防守，有逃回的兵丁告知战败的消息，驻守军营的将领忙下令关闭营门，加紧防御。

鄀县城四门，此时北门和南门内各有千名骑士整装待发，最前面是全身披挂的甲骑具装。

“放仗不杀”，随着雍州军的嘶吼，那些走投无路的朝庭兵将纷纷丢了手中兵器，被押着往鄀县方向走去。

陈奇带着亲兵迎了出来，杨安玄颇感意外，这名将领好有胆气，居然想用几百步卒迎战自家吗？莫非要求死不成？

隔着尚有二三十步，陈奇从马上翻落跪倒在地，高声喊道：“陈奇愿降。”

号角声三短一长，朝庭兵马潮水般地朝江边退去。

皇甫敷本来还想继续指挥战斗，眼见己方一艘艘战舰顺江逃走，只得长叹一声，对操舟的兵丁下令道：“走。”

想到这里，陈奇一咬牙，高声喝道：“打开寨门，本将要出营迎敌。”

身旁参将提醒道：“将军，岸上还有不少咱们的兵马。”

皇甫敷避开倾倒的战鼓，心中又急又恼，楼船被凿，水师没有了指挥，这场仗输了。

寨门打开，外面的兵丁一涌而入，杨安玄马槊前指，重骑在前，轻骑在后，蹄声隆隆朝着大营杀去。

杨安玄同意陈渔凿船的计划，当即许诺若能凿破楼船算其立下上功，参战将士皆立中 功。中 功、赏地六十亩，众人听到陈渔的话无不欢喜。

杨安玄和孟龙符从城头走下，一南一北走向轻骑前列。杨安玄纵身上马，高声喝道：“开城门。”

借着水流，雍州舰队如同射出的利箭般直撞向朝庭的船只，猛烈地撞击把不少人从船上震落水中。

与朝庭水师接战之间，陈渔、钱磊领着四十名水师悄然下水，朝着楼船方向潜去。

片刻之后，船上跃下近百条身影，朝着陈渔等人扑去。

江面上争战已起，没有人留意到江水有人潜游，偶尔有人冒头呼气，茫茫江面上飘浮着不少杂物，根本无人注意。即使有人看到，也会以为是江豚在嬉戏。

等到看到军营时，前面奔逃的官兵有二百余人。这些人奔向营门，高声呼喊开门放他们进去。

皇甫敷随着亲卫弃楼船登艨舯，艨舯舰驶出二十余丈远，楼船倾覆，缓缓朝着水下沉去，朝庭的官兵发出惊恐的呼声。

不料营中有兵丁逃出，水师刚停靠到岸便逃上船去，于是皇甫敷不敢稍停，直接带着残兵败将往南逃走。

雍州轻骑一路南下，遇到奔逃的朝庭兵丁，杨安玄下令放缓马步，驱赶着这些逃兵往军营跑。

以重骑为锋，雍州兵马轻松地分割着朝庭兵马，杨安玄挥槊劈翻一名兵丁，看着面前连滚带爬逃窜的朝庭将士，眼中认过一丝不忍，只是战场之上你死我活，容不下一丝怜悯。

守将陈奇站在高台上，看着百步外缓缓驰来的雍州轻骑，哪敢开门，传令让这些兵丁绕道后营。

一口气逃回夏口，皇甫敷命人收拢兵马，出征三百余艘战船，只剩下一半，连两艘楼船都倾覆江中；随行一万兵马逃回的不足四千，粮草辎重损失三分之二以上。

虽然夏口驻有四千兵马，但多是老弱，皇甫敷无力再对襄阳进攻。正准备派人给冯该送信，当阳送信的人到了，得知冯该兵败编县，病倒在当阳，皇甫敷面如死灰。

此次攻打雍州，大败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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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注(1)：古人用鱼皮、海蛟皮或鲨鱼皮制作的连体潜水服，表面光滑、保暖，已经失传。

(2)：一盏茶计时十分钟，至于一柱香的说法不一，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还有五分钟，估计是香的材质不同，多以半个小时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