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11.18（2 / 2）

二皇子对于两位母妃的话听不出个好赖来，总觉得气氛不太对劲，还有她媳妇儿原本是要封公主的吗？如果是公主的话？那他们两人岂不是不能成亲了？

“那可真是新鲜啊！听说郡主能文能武？女子无才便是德，文……本宫就不过问了，至于这武嘛，本宫在宫里也是无趣，不若郡主给本宫长长眼？”

若真是换了哪位长公主家的郡主，淑妃自然是不会这样说话的，那些好歹也是陛下的亲侄女，可蒋淑宁算什么？没什么依仗的人趁着她被禁足就这样硬生生塞给她儿子？

想要她轻易咽下这口气，绝无可能，她儿子的正妃该是能给他带来助力的人，而不是一个孤女。

傅舜华忍了忍才没将茶杯摔出去，淑宁今日穿戴的是郡主朝服，厚重不说，光是那头上戴的就很有分量了，大一些的动作都会让上面的珠钗散落下来，淑妃可真能找茬啊！

“臣女不善武艺，怕是要叫娘娘失望了。”蒋淑宁自然是不会真给淑妃来上一段表演的，可这样的拒绝有显得十分苍白。

“哦？是吗？那就是打听消息的奴婢不用心喽？”淑妃语气忽然加重，茶杯重重落在桌上，“来人！”

蒋淑宁被她忽然打起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虽然动作很小，但还是被傅舜华瞧见了，而蒋淑宁身边的二皇子更是反应剧烈，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嘴巴张了张像是什么话就要吐出来了。

“奴婢在！”几个小太监立即就跪到了殿中央，其中一个看起来年岁更长些的道，“娘娘，是沉香回的话，说明慧郡主擅舞一火红长鞭，技艺超绝，功夫奇好！”

“那还等什么？欺上瞒下，咸福宫还要养着这没用的废物吗！拖下去，杖毙！”

淑妃身后那个叫沉香的宫女一瞬间抖入筛糠，害怕地跪倒，“娘娘！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奴婢家中……”

“怎么？谁家里没个亲戚了，你求错人了，拖下去！”

淑妃再次发话，那些个太监动作迅捷，生怕再惹了主子不快，很快就将人拉得出去老远，那叫沉香的宫女嘴里还喊着，“郡主饶命！”“宸妃救救奴婢！”“二皇子救救奴婢！”之类的话。

不过很快内殿里就听不见什么的。

蒋淑宁没想过这样就轻易要了一个人的性命，原本听见那宫女的哀嚎声，她就要站出来说话的，不过她瞧见了傅舜华的示意，也就耐着了性子，没出头。

二皇子是有心无力，他母妃总是如此，如果自己求情，那小宫女只会死得更惨，也只得作罢了，不过让自己媳妇儿瞧见了这一幕，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傅舜华就没有这些感受，严格意义上来说，就像陛下能处置所有人一样，各宫各院宫婢的性命也是捏在主子手里的，不过寻常人肯定不会用这样狠辣的招数。

傅舜华不在意不是因为她将人命看得有多轻贱，而是因为沉香哪怕不是因为蒋淑宁的缘故也会被淑妃以别的什么原由处置了。

培养一个衷心的奴才可不容易，淑妃这样轻易拿掉了这人的性命怕是早已知悉了那个沉香所做的事情了，就算躲过了今日，明日说不得又安个偷窃的罪名把人冤死了。

沉香又不是她的人，淑妃要处置一个背主的奴才与她有何干系，用她来给蒋淑宁立威，对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蒋淑宁或许没用，但对着现在这个敏感脆弱想要保全自己和母亲的蒋淑宁还是非常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