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篱族进犯（2 / 2）

果不其然，楚乾又在御书房里连熬了几日，等傅舜华再见到他时，楚乾脸上都有肉眼可见的胡茬了。

“陛下为国为民，着实辛苦，臣妾去……”

傅舜华话没说尽呢，就被楚乾抱进了内殿，“陪朕睡一会！”

傅舜华自然看出了他的疲惫，也不再多言，任由他抱着睡了过去。

等楚乾睡熟了，傅舜华才轻手轻脚地从他怀里离开，出去叫人备下吃食和热水。

也是这时候杜鹃的消息才传入了玉华宫。

两件事情，她们的人已经混入了秦府，再过断时间就能站稳脚跟查探秦府了，另一件事则是边境的事情，今年的情况确实不同寻常，篱族人团结一心，前前后后有五万人攻城，边境百姓已经汇聚到了奇州州牧府了。

黎族人得了粮食也不曾离开，奇州大营的人没有得到朝廷的命令，只能守城，是战是和等朝廷消息。

奇州州牧和奇州大营的将军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楚乾是个不喜欢打仗的君主，他没有开疆拓土的雄心，除了和西夷人，对于大昭周边那些民族的骚扰，楚乾更多的都是命当地州的大营兵马抵抗，朝廷从不派军。

又命当地官员与其交好，互通往来，在楚乾看来，大昭境内有比边境袭扰更加严重的事情。

这十几年来楚乾将大昭治理得井井有条，至少再没有什么地方洪灾旱灾饿死人的事情发生，各州也不再有流民草寇，像是汐州和京都这样更为繁荣的地方，几乎是路不拾遗。

但在楚乾的规划之中这还远远不够，秦州的事情也给了他一个提醒，各州那些贪腐之风若是不整顿，那些冤案错案不审理清楚，大昭的太平日子维持的时日也不会长久。

在经过数日的商议之后，楚乾依旧没有往奇州派兵，而将邻近州府的兵马调集过去支援，下令将人赶出大昭境内即可，更重要的是去查清楚篱族内部发生了何事。

按照之前的惯例，几个篱族支系之间虽没有大的隔阂，但各支系之间的习俗不通，一直都是保持着似有若无的联系，从没有过拧成一条绳的时候。

而且这些人在边境抢夺粮食牲畜，却很少杀伤百姓，这也是楚乾能够容忍这些人的缘由。

然而这次的事态变化着实不寻常，这些人竟然还学会攻城了，楚乾不会纵容事态发展，但也不会投入太多的力气。

楚乾想要藏富于民也想要充盈国库，这样才能做更多的事情，全大昭境内三十六个大州，分上中下各十二州，如今三十六州尽皆太平，却只有上十二州的日子富足。

余下二十四州只在温饱之线，连要养活各州大营的兵马都有些难，又是还要朝廷分派军饷过去救济。

这是楚乾不乐意看到的，他希望大昭三十六州都能同样富庶，也正在朝着那样的方向努力，他相信到那时候大昭附近那些边境的夷族自会不战而败，甚至归降大昭。

故而除了与西夷人的兵戈外，大昭几乎不打仗，楚乾费心去维持着这种平衡，他更看重民生，这或许与他的某些经历有一定的关系，但这样的筹谋确实让大昭因着前几代君王骄奢淫逸、横征暴敛、大兴兵马留下的累累伤痕得到了治愈。

傅舜华曾经说过楚乾是明君的那些话也不全然是她的奉承，百姓日子好过了，自然是明白该向谁谢恩的，在秦州那些流血之事前，楚乾的明君之名确实被三十六州百姓公认。

但一连两场乱子之后，楚乾明君之名自然未减，但民间对楚乾的评价中却多了些暴戾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