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好聚好散（2 / 2）

午后的阳光温暖的照耀着落地窗。

李文颂不施粉黛，静静的望着湛蓝的天空。面前的咖啡，有袅袅的热气上涌。

白日飞站在远处看了很久很久。

终于，他鼓起勇气走了过去，轻轻的在李文颂的对面坐下。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歇斯底里，甚至是，波澜不惊。

“来了？”

“嗯。”

“何东辰确实很厉害，不管我躲到哪里，他大概都能找得到。”

“是的。”白日飞低垂眼眸许久，轻声问道，“你的脸，还疼吗？”

李文颂摇摇头。

“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关于我和沈文楷吗？”

“不是。”白日飞的声音低沉，似乎是经历了长时间的沉淀，“我知道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我相信你和沈文楷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呵呵。”李文颂一点儿也不感动。

这份迟到的信任，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白日飞把李文颂的病例慢慢推了过来。

李文颂的脸色变了变。

“为什么……要瞒着我打掉孩子？”

李文颂的心狠狠地的抽搐了起来。

“因为，他不应该在不健全的家庭里出生。我不想……把他带到这个世界，却让他承受苦难……”

“不健全的家庭？”白日飞大笑了几声。

他为了李文颂放弃了那么多，可是，他的妻子，却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给过他。

甚至，她已经在心里认定了他们的将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你有没有过犹豫？哪怕，只是一丝丝一点点？”

“没有。”

“会不会后悔？”

“不会。”

李文颂斩钉截铁的态度，让白日飞突然之间觉得，他所有的努力都失去了意义。

在这段感情里，由始至终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白日飞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两人沉默的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夕阳西下，街道两边的路灯纷纷亮起。

“文颂，有两件事，我需要向你道歉。”

白日飞的声音变得沙哑，他捏了捏拳，低低的说道：“第一件，我不该动手打你，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应该。”

“第二件，在巴黎的时候，我之所以没有跟你走，是因为我要见我妈，我想缓和关系。请你谅解我的心情。但是，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李文颂的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

“我们一起生活的日子，我很开心，我从来没有后悔我的选择。不过，我现在也明白了，在这段感情里，只有我是快乐的。”

“文颂，我不想再牵绊你了。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可是……不爱，就是不爱。”

“我们……离婚吧。”

白日飞自己都没有想到，“离婚”两个字说出口时，他竟然会如此的平静。

李文颂低头沉默了半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好，我们……好聚好散。”